扬州市广陵区智童儿童发展中心

热线电话: 0514-87821688
13815841456

真心守护着孩子们的成长

News

孤独症儿童大脑里发生了什么?

发布时间:2025-09-07 09:24 文章来源: [ 返回 ]

孤独症儿童大脑里发生了什么?

 

大脑默认认知网络

 

孤独症谱系障碍(ASD)孩子大脑里发生了什么,迄今仍是个无法解答的迷题。神经科学家不遗余力做了海量研究,目前仍说不清ASD大脑神经发育的基本机制及其规律,研究观点纷乱如麻,见仁见智。不过呢,近年研究发现,ASD复杂的脑神经网络,尤其是“大脑默认认知网络”(default mode network, DMN)有明显的功能异常。用专业词汇解释起来可能挺费解,您还是耐心读一读呗,科学进步一日千里,总要学点新知识不是。

 

DMN指的是一组特定的大脑区域。这些区域在当事人‌处于清醒但放松的静息状态‌时,比如发呆、做白日梦、自由联想、回忆过去或联想未来时,会表现出‌高度同步的活动增强‌。相反,当你集中注意力,执行需要认知投入的任务,如解数学题、阅读这篇文章、完成一项工作时,这些脑区的活动就会‌降低‌。简单理解,它是大脑的“后台程序”或“离线状态”网络,当你不主动处理外界信息时,它就活跃起来处理内部的“自我”事务。这些脑区主要包括:内侧前额叶皮层(mPFC)、后扣带皮层(PCC/楔前叶、双侧颞顶结合区(TPJ)等。静息态下的脑功能成像(fMRI)研究发现,这些区域与人的自我思维有关,例如自我意识、自我认同、情绪调节、社会认知和内省等有关,是理解“自我”与“他人”的重要神经学基础。

 

儿童大脑发育过程中,DMN的功能启动协调,链接逐渐成熟,从而催生儿童的社交能力、共情能力及自我意识等。它会让儿童逐步认识到:“我是谁、谁是我父母、我的朋友是谁、我是男孩还是女孩”等等关于认识自我、判断自我的能力,并会区分“我”和“他”的不同,“他”的想法和“我”不一样,当老师表情严肃时,我该怎么做等。目前确认,ASD儿童大脑发育在这方面出现“卡壳”或“宕机”,出现常见于他们的那些核心症状。

 

用脑功能成像(fMRI)技术探查ASD的大脑时发现,他们的DMN发育异常,这被认为是他们社交障碍、自我认知缺陷和刻板行为的神经学根基。虽然ASD个体差异很大,但在DMN上均表现较统一的链接不佳,甚至明显减弱趋势,尤其是mPFCPCC之间的功能同步性下降。这种“功能断联”会导致ASD在自我反省、意图推理与他人情绪识别上出现困难(Kernbach,2018)。

 

研究还发现,ASD儿童在静息态fMRIDMN的跨区域协同激活显著低于对照组儿童,且这种差异与他们的社交互动能力评分(如ADOS-2)呈显著负相关。换句话说,DMN功能链接越弱,社交能力越差。其次,在发展轨迹上,DMN的成熟过程在ASD儿童中普遍存在延迟或偏异(Zhang Y.,2024)。

 

一项基于美国ABIDE数据库的纵向追踪研究显示,普通儿童在6-12岁阶段DMN区域间的链接稳步上升。但ASD儿童该阶段出现了:“发育停滞”,甚至“逆向同步”的趋势。意味着其脑网络结构未能适应社交认知需求的增长,进而形成社交回避和情绪闭合的行为模式。到了青春期后,部分高功能ASD个体的DMN链接略有回升,提示神经可塑性仍然存在,为干预提供了时间窗口(Holiga et al.,2019)。

 

另外,当ASD推理或揣摩别人的意图时(如“心灵解读”的ToM测试),DMN区域的激活水平低于普通儿童,故而解读不了别人的表情与意图。做虚拟社交判断时,ASD儿童的mPFCTPJ激活反应迟钝,表现为他们难以判断角色的心理动机,而非只是“不会说话”或“不愿沟通”(Nair A.,2020)。

 

那么,ASDDMN发育异常与遗传有关吗,当然有。基因关联研究揭示,一些调控神经突触可塑性的基因(如SHANK3CNTNAP2)突变与ASD发病有关。而这些基因在胚胎期正是调控DMN区域神经元发育的重要因子。它会导致社会认知关联的脑区域神经链接不良,从而埋下DMN功能障碍的伏笔(Monteiro.,2017)。老鼠模型实验发现,敲除这些基因会造成实验鼠的DMN功能失调,明显减弱其社交探索行为。表明DMN功能与社交动机之间存在因果关系(Hsu T.T.,2024)。

 

ASD的大脑默认认知网络(DMN)的研究较集中反映了:链接不足、功能弱化、区域协调能力降低,从而引发了ASD的核心症状。尤其是,镜像神经元系统(MNS)与DMN的功能耦合障碍,削弱了ASD的模仿学习和共情能力。这些研究,层层铺展了DMNASD中的异常表现,从功能链接断裂、发展轨迹迟滞、任务激活迟缓、网络切换障碍到基因调控根源,构建出一幅神经系统内部“失调而非损坏”的图景。这种以“神经网络模型”替代传统“行为缺陷模型”的转变,有可能成为人们理解和干预ASD的重要契机。

  

总之,ASD的大脑不一定是“功能障碍”,而是“网络重构”或“错构”。DMN作为一个链接“自我”与“他人”、协调“内省”与“外部世界”的核心枢纽,其功能障碍深刻影响着ASD儿童的社会认知功能。从ASD降低对外界刺激的兴趣,到陷入反刍思维的困境,DMN的低效协作特征,反映了ASD大脑内隐秘而关键的“错构”靶点。

 

所以,在医学层面,对DMN异常的识别不仅有助于ASD的早期诊断,也可能成为个性化干预的神经学依据。有可能,在未来以功能链接图谱为基础的ASD“神经表型”分型成为新趋势。若实现这一点,可尝试使用fMRI图谱将ASD划分为“DMN低链接型”、“异步发育型”等亚型,从而匹配不同干预方案。例如,对DMN链接低下者,采用增强社交想象训练与内省引导技术,如基于虚拟现实的自我视角再建构练习。而对注意网络切换滞后者,则结合执行功能训练与眼动诱导技术,促进网络灵活性的转换。

 

新近,日本的一项研究证实,对一组ASD青少年脑后扣带皮层(PCC)区进行低频经颅磁刺激(TMS),能提高他们在情绪识别能力,表明该区域在动态社交认知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(Takamitsu,2025)。作者还敏锐地指出,这些干预并非要“矫正”一个“有缺陷的大脑”,而是要协助其完成“延迟而非缺失”的发育。这种尊重个体神经差异、又不放弃干预希望的立场,极富人文关怀与科学远见。让我们拭目以待有关DMN的更新研究进展,未来有人工智能和算法、算力来助力,DMN研究肯定会展现更具有特异性的ASD诊断和干预方法。


内容来自发育行为儿科医生静进,如有侵权请告知删除

 

 


ABOUT US

关于我们

  • 您的姓名:
  • 您的邮箱:
  • 您的电话:
  • 留言回复: